何兌故弄玄虚地停顿一下，确认吊起了唐素芸的好奇心，唐笑笑也没有阻拦的意思。
他正准备接着说下去，说出某人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，给笑笑喝了变质牛奶的消息，顺便求证消息里的‘某人’是不是白雁。
结果气刚提起来，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，就看到当事人白雁，突然从打开半扇的门里冒了出来。
电光火石间，何兌把要说的话及时憋了回去，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。
白雁是北城严家太太的干女儿这个消息不一定真，但和严太太关系很好倒不是假的。
马上月底，何兌有借着热度红火的白雁冲冲业绩的念头，但没有丢掉工作的打算。
眼看白雁没有注意到他，正亲亲热热搀着唐素芸的手臂喊‘唐姨姨’，何兌反应极快地朝唐笑笑手里塞张名片，塞完就溜。
公司消息最灵通的当属媒体部，部门里关注着新人团的媒体人，大多都在关系不错的练习生口中听到过白雁‘都是你的错’风格，在她面前挂上号很危险。
何兌溜到肆号舞台间门口，回过头看见唐笑笑看了过来，连忙在耳边比个打电话的手势，示意之后电话联系。
舞台间两道门，外门和里门中间的走道区，铺了一层厚厚的毛绒地毯。高跟鞋踩在上面，不漏半点声音。
唐素芸起初注意力全在何兌身上，没有察觉到白雁靠近，直到白雁满脸惊喜地过来搀住她手臂，喊了声唐姨姨。
“是雁雁啊。”唐素芸笑着打招呼，“你也来看演出吗？”
齐星提到过白雁今天有事，不参加舞蹈排练。这个时候过来，不是看演出，就是来找笑笑的。
唐素芸朝唐笑笑挑挑眉，白雁和笑笑的关系很好，她对白雁的印象也不错。
白雁外表看着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，但遇到事情很护笑笑。
今年夏末，她来北城找笑笑。下飞机的时候是早上四五点，天还没亮。笑笑和白雁两个小姑娘拎着早餐，守在接机口等她，意外被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纠缠上了。
那两个男人说话流里流气，拉拉扯扯地要把她们拉走。周围旁观的人多，上前帮忙的少，都不想惹麻烦，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