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天气预报,童拾夕选了个气温不冷不热的薄阳天,原计划是上完课就出门散心,看点养眼的美景美男美女什么的。

    曲率来学校找她,还给她带了一束红玫瑰。

    童拾夕看到他的脸还好,瞧到这束花时,表情那叫一个冷。曲率立马丢下花束,哀声道:“花不是我要给的,这是华绍那骚包硬让我捎来的。我也很尴尬啊。”

    童拾夕捡起那束花,放到教室的窗户上,等待随便哪个有缘人捡走不要浪费,她问:“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呢?”

    曲率捂着脸,很不好意思地说:“赔礼道歉。”

    童拾夕:“就你一个人吧?”

    曲率听出她的言外之意,一张俊脸涨红后,像个可口的西红柿,“这次真的就我一个,我赌上了我和华绍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,说了让他不要干涉我们。”

    童拾夕很不解,“为什么你会和华绍这种人建立了那么长——的友情呢?你们俩看起来完全不是一路人。”

    曲率叹了口气,带着她出了教学楼,往人少的广场走,等确定周边没有人听得到墙角的时候,他才缓缓说:“你觉得华绍这人太花心,爱玩女人,很不是个东西是吧?”

    童拾夕:“你也这么想啊。我记得你一家都是搞艺术的音乐家,没有必要硬和他牵扯上的。”

    曲率再次叹息,迎着她澄澈的目光,最后还是把自己的那点难言之隐说了出口:“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。华绍玩女人,我不玩,不代表我私生活就很干净。”

    乍听之下,童拾夕只觉得奇怪,她反应不算慢,下一刻就听懂了他的真实含义,瞳孔微微扩散。

    他不玩女人,那玩的是什么?

    童拾夕初始有些震惊,立马冷静下来,“你的意思是,你喜欢男人?”

    想想曲率这个人,也不是完全不像。甚至华绍最初要坑她成为曲率官宣的女友的原因,她也有了头绪。

    两人坐在四周无人的长凳上,曲率告诉她,自己为什么会和三观不算契合的华绍成为多年好友。

    两人家中只有浅薄交情,导致他俩关系密切的原因,是他们从幼儿园开始,一直到高中复读,两人一直是同班同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