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搬进来时,她想要换掉房东原本的灯,又不肯找师傅来换,非要自己亲力亲为。

    于是,林深下班后回家一见到她踩在高脚椅上,颤颤巍巍,吓得半条命都没了。

    她还不知Si活地扭头对他笑:“阿深,你看这个灯好看么?”

    林深哪里还有心情看灯,虎着脸:“你别动,我抱你下来。”

    顾淼淼不当回事:“不用,这椅子可稳了。”

    可事与愿违,她说完这话,椅子腿那发出一声“咔嚓”,她身子一偏,直接要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
    林深一个箭步冲过去,在她掉落之前把人搂在怀里。

    她手里还拿着扯下来的灯,带着一块墙皮,小脸吓得煞白煞白,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林深。

    林深心脏停了一瞬,等到确认她没摔倒什么地方,才开始重新跳动。

    他当真生气:“顾淼淼!”

    顾淼淼缓过来后,立马双手搂紧他的脖子:“阿深,我错了,我错了!”

    他原本的怒气就被这样两句毫无诚意的话打发得烟消云散。林深那时就知道,顾淼淼不光是他的例外,是他的劫,更是他的命。

    他把她的小脑袋挪到自己心脏的位置: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曾经承载着他们未来的小房子,现在看来过于狭小的卧室,她扭着腰把他含进去无数次的大床,还有头顶天花板被撕裂的墙皮。

    林深庆幸,一切都没变。

    “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从初春至初夏,天气已经从暖意变成炙烤。顾淼淼不再避讳坐林深的车,毕竟想避讳也避讳不了多久,他们的关系早晚要被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