驸马点了头:“殿下,年末你还得随我回去祭祖,被我七大姑八大姨们催生男娃。”
公主:“……我现在跟你和离还来得及吗?”
“殿下,您不能做那抛妻弃子的负心汉!”驸马戏多地弱柳扶着风。
公主为那个“妻”字玩味了一会儿。
“没办法,你不行;我也不行。”公主陪她一块演,随即正经道,“你还没回答我,万一因此被发现了,你们会怎么样?”
“这些小姑娘们会怎么样?”
“也许就生场急病去世,也许就意外落水……”驸马收敛了笑意,“我只知道我上一辈的那位‘长子’,就是这般咽的气。”
“上辈……她都是女扮男装了,那怎么有的你们下辈……”公主莫名感到通体发寒。
驸马走近她,低了头,将她圈进怀里。
此时驸马不再压低嗓音,而是努力放松下来的软糯。
她说:“就在家里招个可靠的男仆人,借种生子。”
“可惜,我仍然不是个男孩。”
“她后来其实有生一个男孩,可是生产过后太虚弱,她就撒手人寰了。”
“男孩被交到她正牌‘夫人’那里,那位从小被良好教养该如何当好一位主母的夫人,用锦帕捂死了男孩。”
“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,因为她当着我面捂死,然后轻轻笑着对我说:‘阿昀,你以后就是这个家唯一的儿子了’。”
驸马想,她是永远不会忘记夫人,不会忘记这位她名义上的“娘亲”。
如果夫人不嫁入周家,不成为她“父亲”的妻子,那么夫人应该有一段平安喜乐儿孙绕膝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