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荷这天正在工作,突然接到了来自高中班主任的电话,
“小荷啊,你元阿姨的去处我给你打听到了。”
班主任口中的元阿姨,就是元靳的母亲,元一曼,这些年她一直托老师帮忙打听她的去处。
曲荷一愣,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笔,“元阿姨她还好吗?”
“情况不好也不坏,”班主任长话短说,“她之前本来就受了刺激,车祸让她的情况恶化了,现在在S市的一家精神病院里。”
曲荷呼吸一滞。
“但是听说那家医院条件不错,这几年应该是有人在帮你元阿姨。我记得你也在S市对吧?这样,我把地址发给你,你抽个时间去看一下。”
挂了电话,曲荷地图导航了一下,离这边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车程。
这几天难得出了点太阳,温度升高令人心生燥意,窗外的阳光照在桌面上,反射的阳光令人头晕目眩。
曲荷低头扶额,神色不适。
记忆里关于元一曼的最后一幕,是她躺在床上神色安详地闭着眼,元靳握着她的手,面露忧色。
“阿荷对不起,没办法给你过生日了。”
仿佛两人还能再见。
曲荷呼吸急促起来,仿佛溺水的人一样,她捂着胸口,汹涌的情绪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。
“老板,开会——”
秦路推门进来,却看见曲荷伏在案上神色痛苦。他心里一慌,冲过去扶住曲荷的肩膀,见她似乎喘不过气,大步过去打开窗户。
较室内略显冰冷的空气瞬间灌了进来,曲荷紧紧握住秦路的手,像是抓住了水中的一根浮木。